夏日生活隨筆習作四篇
花甲之年的老人彼此挽著并肩走出巷子;樓下的公園傳來小朋友們的歡聲笑語;晚夏的涼風吹走了熾熱的焦慮,溫馨給橙色的黃昏增添了了幾分絢麗。以下是為打大家整理的夏日生活隨筆習作資料,提供參考,歡迎你的閱讀。
夏日生活隨筆習作一
一晃兩三年,匆匆又夏天。
捱過難熬的冬季,度過柳暗花明的三春,我們迎來了烈日炎炎的夏天。夏天是一個充滿青春與活力的代名詞,也是分別和成長的代名詞。對于即將畢業的少年而言,今年夏天有他們人生中特別值得回憶的往事;對于早已工作的我,不覺間已變成了故事中的大人。似水流年,今年夏天的風景與往年沒有不同,但那個當年在畢業錄上寫下江湖再見、一生珍重的小女孩卻時過境遷,成為實驗室里記錄工作的職場人員。因為相信歲月向來慷慨溫柔,擅長把一切壞情緒帶走,縱然日復一日的工作讓人枯燥的忘記了美好,然則我不會由于枯燥而抱怨,平凡也需要認真度過每一天;因為向往,夏天發生任何讓我生氣的事情都可以被原諒,每天開在陽光下的路邊花、傍晚散步吹來梅子味的晚風、偶然抬頭看見的兩三顆啤酒味的星。這些在我眼中都是最好的緩沖劑。
已經成家的我,今年夏天很少吃到媽媽切的西瓜上透出的蔥姜味道,因為陽光透過窗戶照在了正在切西瓜的先生背上,一切剛剛好。村上春樹說:“喜歡夏天的光照、風的氣息、蟬的鳴叫,喜歡這些,喜歡的不得了。”夏日里,我尤喜歡晚飯后閑下來的愜意時光,和最愛的人去散步。風很柔,花甲之年的老人彼此挽著并肩走出巷子;樓下的公園傳來小朋友們的歡聲笑語;晚夏的涼風吹走了熾熱的焦慮,溫馨給橙色的黃昏增添了了幾分絢麗。
夏天的風來的匆匆,去的平靜。當深夜來臨,月色朦朧,樹葉停止了摩挲親昵,水泥路面的余溫漸漸褪去,一切漸漸歸于沉寂,美妙的夜晚開始了孕育明日的奇跡……
想把關于夏日的句子寫的長一點,想把關于美好的日子過得慢一點,千言萬語,只化作一句:“愿夏日安好,往后盡是鮮花爛漫。”
夏日生活隨筆習作二
好多年看不到野葡萄了,村里的土地長出了現代化的工廠,高高的圍墻,一點也看不到野葡萄的影子,恐怕是絕跡了。
小時候,常去地里拔草,每當發現一棵野葡萄,都不敢大聲喊,很小心很慌張的吃。
成熟的野葡萄,黑的發紫,七八粒一簇,用手輕輕一捋,顆顆在手心蕩漾,跳躍,放進嘴里,不用牙咬,光是舌尖就把野葡萄給融化了。
甜!
那時遠方很近,去的最遠的就是縣城;日子卻很長,長的像沒有邊的天空。
有一年夏天,大旱,茌新河都干了,陽光把大地曬的只剩下白光光的皮,橫七豎八的裂縫。我放學后去拔草,一個人,拉著帶鋼圈轱轆的草籃子,沿著茌新河一遍一遍的溜達,茅草都在泥漿里,一不小心陷進去沒到大腿,我不敢去割;岸邊的蘆草長的很小,小到連根都是苦的。
太陽都要落到村莊的屋頂了,籃子還是空的,我爬上岸,站在河壩上,影子被陽光拉的好長。
河壩下有我家的一塊地,種著玉米,葉子縮卷著,像發育不良的我,我不由自主的走進自己家的那塊地,只能劈點玉米葉子回家了。
順著壟溝隔三差五的劈過去,太陽一點一點的落在村后,一個人穿梭在玉米地里,聽著我和葉子、葉子和葉子之間窸窸窣窣的碰撞聲,腳下的土地愈發磕磕絆絆,我不禁有些著急,突然,一棵野葡萄撞入眼簾,我背著籃子一下子沖了過去,不防手里的鐮刀劃在小腿上,有些疼,我不由“啊”了一聲。
把黑葡萄摸索著吃完,小腿上的血像黑蚯蚓一樣蠕動下來,整個都籠罩在夜色里了。我有些怕,不敢大聲喊,這里離村子太遠了,河那邊就是高虎,高虎有個年輕的瘋女人,時常出沒在河壩上,我怕遇見她,她說話含混不清,好幾次沖著我笑,很多孩子圍著她的時候,她只對我笑,我從來沒有像別的孩子那樣拿坷垃砸過她,也不知道是不忍心,還是不敢。
我背著籃子,快步走到地頭,一個黑影坐在地頭,看到我,發出咿呀的聲音。
是那個瘋女人!
我想跑,卻跑不動,她站起來,手里拿著一團東西,還在咿呀的說話,我聽不清她說什么,有些懵,我擔心她會打我,我倆都在夜色里,我慢慢轉過身,背對著她,沿著壩下的羊腸小路機械地邁步,爬坡,回家。
她安靜下來,猛地壓了一下我的草籃子,我好怕她一把抓住我,把我扔到河里……
身后沒聲音了。
家,也到了,我沒吃飯,就上了床,娘叫我,我沒吭聲,爹叫我,我吭不了聲。
爹和娘開始害怕起來,喊來了二叔,二叔來了,我張了張嘴,叫了聲“二叔”,可我聽不到自己的聲音,二叔也聽不到。爹說,拔草回來就上床了,不說話,也不吃飯,是不是嚇著了?
娘走過來說:“我看了,沒拔著草,劈了些玉米葉子,上面還壓著棵野葡萄,這么好吃野葡萄咋會拔回來呢?”
娘知道我從不拔野葡萄,總會等葡萄熟了多去吃幾次。
我只能怔怔的聽他們說,嘴張了半天,還是沒聲,半夜里二叔騎自行車馱我就出門了。
路坑坑洼洼的,我坐在前梁上,很顛,車子軋過一個稍大的坑,我“啊”了一聲。
二叔騎的更快了,把月亮都甩在身后。
那個常給我消災去病的奶奶家到了,二叔拍著大門,沖著院子喊了聲“大娘”,屋里煤油燈亮了起來,二叔用樹枝插進門縫撥開了大門,奶奶從床上爬起來摸了摸我的頭說:“孩子魂丟了,吃塊糖回家睡一覺就好。
伸手從床頭的罐子里摸了兩塊給我。
一塊是糖,一塊是蒜瓣。
第二天, 爹很早就去地里打藥,中午才回來。
爹說,去河里灌水的時候,發現憨鳳陷紫泥里了,去村里喊了她爹,三四個人才把她拽上來,不孬,人還活著,手里還抓著一棵野葡萄。她爹還說,咋不淹死她呢!這憨家伙,就知道整天轉悠著找野葡萄吃。
我趁爹不注意,溜到籃子前,摘下一把野葡萄,按在鐮刀劃破的肉皮上,鮮艷的醬紫色就蔓延開來,像極了奶奶給我涂過的紫藥水。
夏日生活隨筆習作三
幾經醞釀,終于"燎沉香消溽暑"之夏得隙奔赴夢繞魂牽之江南。列車奔馳,風景圖畫般一幀幀射入眼簾,義無反顧游移遠逝。吾與江南,心儀已久矣。情愫澎湃洶涌于胸,唯恐泛濫而一泄汪洋。
至沙洲已為傍晚,街市通明,滿耳喧囂,車如游龍,虛與迤逶于鱗次櫛比之高樓大廈兼茫茫遼遠之夜色。置身于此,分辨不出此為北國抑或江南。滿心憾意宛若觸地之琉璃,滿地殘片。小橋流水呢?漁歌互答呢?面臨現代化江南,吾茫然若失。
小酌即眠,心緒了然。
明日一早,驅車古泗浦。古泗浦,傳為唐鑒真和尚東渡起航之地,舊址猶在,禪房嶄新而刺眼。殘碑敗碣,確乎依稀滄桑可辨,然單薄膚淺,如在輕薄歷史。吾凄然無語焉。
驅車鄉原罷。田疇空闊,碧綠無際,偶爾白鷺翻飛,野鳧翔集。遠近機聲轟鳴,心胸震蕩,此起彼伏。舍南舍北,淺灘河菱,時爾游鯽往返,往來翕忽,倒值一睹。樓房發梳般林立,全為水泥,灰白刺眼。小橋全為平板,全無起伏,凝滯如小橋下之水流。小河淤淺,泛著或白或綠之沫,腥臭撲鼻。幾幢坍圯之房,殘垣斷壁,若戰敗之疆場,桔柚零星垂懸于枝,無精打彩。一叢丁香,花色慘白,花結扭曲,幾只蛺蝶久久盤旋。吾悵然沉思。
去虎丘,劍池合該為清凈之一爿罷。拾級而上,兩側樹木參天,陰翳蔽日,駁斑之光掙扎而下,散碎于凸凹不平之石板。池中巨石如盤,苔跡斑斑,跨越千年,似傾訴生與死,繁華與沒落。游人如織,喧鬧不絕于耳。鳥鳴已冷,被一波一波叫賣聲漣漪般推遠、蹂躪。一株丁香,虬根歷歷,盤附于巖縫之中,澀澀散發幽香,若受驚嚇之孩童。吾啞然苦笑。
烏鎮巷道,仄濕修長,幽黯依然。顛簸之泥板,行人匆匆,摩肩接踵。此起彼伏之思想已無醞釀空間。天氣微陰,雨具若旗,五彩綻紛,招搖過市,方言夾雜,語調參差。流水行人,燦爛如花。石板碎響,深沉而凝重。斜角之丁香,已成枯枝。吾踽踽獨行,悲情肆虐,侵飾油傘撐起之遐想。吾默然而前。
錢塘無非如此。斷橋、蘇堤、雷峰塔,游人如蝗。西子湖畔久已不植丁香。遍山之香樟搖曳于蒼茫中。暮鼓晨鐘單調生硬,善男信女已寥寥無幾。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吾惘然,“杏花煙雨江南”呢?思念已如殘片,無從拼接。
江南已無丁香,吾呆呆凝望。微風起時,不覺雨絲已于眼前飛揚。
夏日生活隨筆習作四
“小,停停,停停。”在喊了好幾聲之后,小全終于聽到了姥娘的呼喚。
“咋啦呀姥娘?”本來人就多,再加上姥娘耳聾,小全只能提高音量。
“先別走哩,姥娘給你買個氣球。”
“我不要,我要那玩意兒干啥!”話音未落,小全又向前推起來了三輪車。說是往前走,不如說是往前擠——人太多了。
今天是鄰村的一個廟會,讓本來就不想去上學的小全有了一個玩樂的好去處。但“天公不作美”,一看到小全推車子姥娘也要跟著去。本來不想帶著她去的,八十多歲了,耳朵也聾了,人也糊涂了。架不住姥娘的再三念叨,小全換成了三輪車載著姥娘來趕會。
“小,你停停耶,停停。”姥娘還是不停的喊著。“干啥啊,你沒看見這么多人呀,停下干啥耶姥娘?”趕會的隊伍是一眼望不到頭,路兩旁的小攤販還老是放著高音喇叭,再加上天熱,小全趕會的熱情是一點點被消磨殆盡。
“小,你停停耶,你停停。”姥娘見小全推著三輪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又提高了一點嗓門,害怕他聽不見。姥娘一遍又一遍的呼喊聲,讓小全不得不又從人群中擠出來,在兩個攤位之間的夾縫中停了下來。
“小,給你兩塊錢去買個氣球玩吧,你愛玩這個。”說著,姥娘就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手絹,那里面包著錢。“我不要,我不要。”小全一把抓住了姥娘要打開手絹的手。
“你去買吧,去挑一個你喜歡的。”
“我不要,我不要!”
奈何姥娘執意要給他錢,再加上旁人疑惑的眼神,小全接過來了姥娘給的兩塊錢。
擠著熙熙攘攘的人群,小全拿回來了一個氣球,姥娘看到氣球高興的笑了“哎呀,這個好看,你這回可得抓緊它,上次那個不都飛啦?”
姥娘說到這里,小全愣住了,已經不知道現在氣球幾塊錢一個,已經分不清家里人誰是誰的姥娘竟然還記得五年前趕會買的氣球飛走的事情。
“小,你還想要啥,我給你買。”
“不要啦姥娘,咱逛一會兒就回去吧,我下午去上學去。”
………